裁缝业在英殖民时期随外商引进新加坡,百年旧业,在快时尚年代如何继续?
街边裁缝师被酸乞丐 老板娘视如孩子照顾
73岁的印度妇女娃丽在小印度经营裁缝店12年,租下店外五脚基和路边额外小空间提供裁缝服务。
娃丽从印度聘请了5位裁缝师。她说,印度裁缝师从小学艺,不需要培训。禅拉是其中之一。他到店里5年,手艺精湛,有顾客甚至从淡滨尼花40分钟地铁车程来找他制作衣服。
禅拉在街边辛勤工作,有时也换来冷言冷语。
“顾客说我是路边乞讨的裁缝师,让我很受伤。我把钱退回,请他离开。”
幸好娃丽对待员工如孩子。
“我的工人,他们叫我阿嬷。有时他们外面的人来做衣服,他问我,你的谁?我的孩子咯。”
娃丽13岁搬到人情味浓的华人甘榜,不只从邻居那里学习制作旗袍和缝纫,还学会了福建、广东及潮州等本地语言。如今她与员工也温暖相待。
她希望裁缝师们学会做生意可以回到家乡开业,屠妖节期间还会为他们购买新衣和分派红包。疫情影响生意,裁缝师们也共体时艰,主动提议屠妖节假日继续营业,增加收入。
洋服店入驻小贩中心 热忱和手艺得以延续
80岁的老裁缝梁卓伦入行60多年,鼎盛时期曾在乌节路开店,甚至受聘出国量身。
他说,洋服裁剪一定要配合顾客的生活习惯,如抬手握手或喝水时,大衣不能因拉扯而显得紧绷。
面对成衣厂和名牌店的竞争,梁卓伦的生意不如从前,20年前退出租金高昂的乌节路,转而在黄埔小贩中心找到生机。
梁卓伦的店铺现在月租仅几百元,午餐人潮也多。
他说:“我还可以穿针,走啊,还可以跳,我会继续做下去的。”
而声音路小贩中心内也有7间洋服店,刘伟文在此经营洋服店已有30年。
他的顾客多数是来自银行、保险及地产业追求体面的人士,但也遇过一位付了800多元替儿子定做西裤,却八、九年不来取货的父亲。
“他讲其实是他儿子吸白粉,被抓进去关了整十年,你明白吗,我不敢拿那个裤,我看到那个裤我就会想起我儿子我会伤心。”
刘伟文希望在退休前把手艺传下去,于是三年前收了33岁的吴志豪当徒弟。
吴志豪说:“这些东西都必须靠人与人的沟通,然后人对人的去量那个尺寸。。。是机器无法做到的一个东西。还有机器对到人是一个很冰冷的东西,没有人与人之间接触的那种感情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