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请听我心】从设计师变清洁工 分裂情感性障碍患者:仍感恩有工作

【请听我心】从设计师变清洁工 分裂情感性障碍患者:仍感恩有工作

“当清洁工,薪水是1000元,至少能让我负担医药费,有工作才有钱看病。” 原本是室内设计师的Julie,年少得志,但后来患上分裂情感性障碍(Schizoaffective disorder),让她无法再适应白领工作,一度靠当清洁工谋生。发病让她的人生比别人跌跌撞撞更多,但她依然怀抱梦想,期待有朝一日能摆脱病魔,成为辅导员帮助他人。

工作中突然失控狂吼

42岁的Julie在20多岁时,曾是一名室内设计师。当时工作压力大、时常加班至凌晨两、三点,加上办公室政治,工作几年后,她开始越来越忧郁,“不说话、孤立自己、待在家不出门,吃东西吃得很慢,不能起床,情绪一直往下陷。”

Julie接着转行,到幼儿园当助教,一天她突然情绪失控,对小孩失控狂吼。她说:“我的上司发现我不对劲,于是向我母亲建议,带我去看医生。”

Julie原本是室内设计师,但后来患上分裂情感性障碍,让她无法再适应白领工作,一度靠当清洁工谋生。

图: 陈良同(照片在去年拍摄)

感觉抽离人群 半夜到街上溜达

在2006年那年,她看了精神科医生,并被诊断患上了分裂情感性障碍(Schizoaffective disorder)。

据Julie形容,刚开始发病的时候,自己常出现幻觉,“ 跟一桌朋友聊天的时候,我的感觉是自己已离开人群那种感觉,非常可怕。”

Julie当时与父母同住,她说:“每当父母在晚上进房睡觉后,我会半夜到街上‘夜游’,漫无目的在街上走好几个小时,到差不多早上才回家。”

她也有躁郁的情绪,另外“思维上有阻碍,比如无法看书,看到下一句的时候,就忘了上一句是什么”。

Julie形容,刚开始发病的时候,自己常出现幻觉,“ 跟一桌朋友聊天的时候,我的感觉是自己已离开人群那种感觉,非常可怕。”

图: 陈良同(照片在去年拍摄)

感到绝望 觉得结婚生子遥不可及

Julie被诊断患上分裂情感性障碍那年,她29岁。她说:“感觉到自己就像废人一样。感觉这个社会没有人能够接纳像我这样的人。我也没有办法展现能力。” 

“我知道我头脑的状况,没有办法做文书的工作,甚至记忆力也不够好。”

“也有人告诉我,要做好心理准备,可能发病是一辈子的事情,要谈恋爱 、嫁人、生孩子,也已经是没有办法实现的东西。所以我觉得很难过。好像觉得自己没有办法过一个正常、独立的人生。”

差点被车撞死 突然“清醒”过来  

在发病之后,Julie也一度想做傻事,“有一次,当时车水马龙,我不看车就过马路。应该是每个人都看到我有一点不正常吧,所以都把车停下、开得比较慢一点,没有把我给撞死。”

经过那次生死一瞬间的经历,Julie也突然“清醒”了过来,决定振作。

另外,她也开始在圣公会关怀中心接受辅导和照顾,“我遇到一个辅导员,他是唯一一个听得懂我说话的人。我那时唯一的朋友”。

Julie被诊断患上分裂情感性障碍那年,她29岁。她说:“感觉到自己就像废人一样。感觉这个社会没有人能够接纳像我这样的人。我也没有办法展现能力。” 

图: 陈良同(照片在去年拍摄)

当清洁工赚取医药费

在病情较严重时,Julie必须打针,每个月医药费为200多元。

Julie在发病后几乎全面停工,“后来只帮补习中心改作业,但工资非常低”。

接着,她在朋友的介绍下,找到了清洁工的工作。她说:“我工作就是为了要治自己的病,能够有钱去打针。当清洁工每个月还有1000元的收入,足够我负担医药费。”

于是,在37岁那年,她开始在工业区当起了清洁工人,负责在办公楼打扫卫生,也需要洗厕所。

“清洁工工作也救了我”

“我工作的办公楼就在工地里面,常常会有工人踩着泥巴走进来。我需要用漂白水来洗地板,那个味道,真的会让人受不了。”

年轻时曾是光鲜亮丽的白领上班族, 但在人到中年时却成为了清洁工,许多人对这样看似大起大落的经历或难以接受,但Julie选择心怀感恩。

边唱歌变打扫 “大家都知道我怪怪的”

Julie说:“一整个早上就是一边唱歌,一边打扫,这样就不会去想太多自己为什么会落到这个下场、为什么我只有这个资格做这样的工作。不会去想为什么我以前在学校所读的一切,都化为乌有。”

“大家都知道我有点不对劲、有点怪怪的,可是我唱歌是为了让自己的心情能够持续下去,工作时能够感觉好一些。” 

工作也是一种自我鼓励 

回头看当清洁工的那四年,Julie感慨地说:“其实这份工作也救了我, 让我有足够的钱去打针、吃药、看医生,让我的病可以好得快一些。”

“像我这样子的人,我们没有办法一个人待在家里一整天。我必须要出门。工作不只让我可以出门,另外,比如在喝一杯咖啡的时候,我也有了自己付钱的能力,这也给了自己蛮大的鼓励。  ”

Julie希望有朝一日能到台湾深造,修读辅导相关课程。

图: 陈良同(照片在去年拍摄)

病情逐渐好转 梦想到台湾深造 成为辅导员 

而现在,Julie在社会企业The Social Space的咖啡馆当店员,也在圣公会社区服务(SACS)当义工,陪伴其他有心理健康问题的伙伴,互相支持。她也已接受培训,得到国家福利理事会所颁发的同伴支援文凭(Certificate in Peer Support)。

Julie目前的病情已好转,不过,她仍然有健忘、记忆跳跃的问题,“比如以前发生的事,会以为是昨天发生的事”。

虽然如此,Julie保持乐观,“我跟自己说,我一定能够好起来!”

Julie的华语说得很好,她希望有朝一日能到台湾深造,修读辅导相关课程,然后成为一名以中文进行辅导工作的辅导员或是同伴支援专员,以帮助遇到心理健康问题的年长者。

她说:“虽然到台湾深造、当辅导员,现在看起来还是很遥远(的事)。不过,我就当这是我的梦想吧,支撑我走下去的一个梦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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