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我感觉我终于走出黑暗期的时候,我意识到,照顾自己是多么的重要。”
前美姐曾宪音前后经历适应性障碍(adjustment disorder)与轻度抑郁症长达七年,回首过往,她庆幸自己及早向专业人员求助,未来也希望成为临床心理学家,在推广心理健康领域做出贡献。

曾宪音前后经历适应性障碍与轻度抑郁症长达七年,回首过往,她庆幸自己及早向专业人员求助。
图: 陈良同
一天走在路上 突然感到害怕
28岁的曾宪音目前是一名营销人员。自幼热爱舞蹈的她,在大学修读心理学系时参加了两个舞蹈社,还在雪糕摊位打工,在兼顾学业的同时“蜡烛多头烧”,让她压力过大,影响了心理健康。
她当时很忙,有一天突然感到心悸,心情非常不好,人也瘦了很多,但她不以为意,“因为我每天都在跳舞,我以为变瘦很正常”,直到有一天,她惊恐发作(panic attack)。

曾宪音在大学参加了两个舞蹈社,还在雪糕摊位打工,在兼顾学业的同时“蜡烛多头烧”,让她压力过大,影响了心理健康。
图: 陈良同
“当时我走在路上,突然觉得很害怕,我不知道我为何会感到害怕。我很在意路人是否在看我,然后我崩溃了,接着我打电话给男友求救。一会儿之后,惊恐发作终于消失了。”
她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断断续续经历了几次惊恐发作,“惊恐的感觉会持续一阵子,然后又会无预警地消失,就这样来来回回好几次”。
有一天,她发现惊恐的感觉“持续太久”,她也开始哭泣。“我的男友尝试让我冷静下来,带我去看电影,但我无法冷静。惊恐发作影响了我的食欲和睡眠,半夜我会醒来哭泣。我总是需要有人在我身边安抚我。”
适应性障碍好转 却陷入轻度忧郁症
曾宪音开始寻找专业协助,先是找辅导员,然后看了精神科医生,发现自己患上了适应性障碍,因此经常感到焦虑。她接受了药物治疗,情况不久后好转。
不过,在约半年之后,曾宪音再陷入了轻度忧郁症(mild depression),直到今天。
她说:“当时感到非常恐惧。原本觉得自己终于渡过难关,但在下一秒,却发现自己有一点忧郁症。当时觉得掉入了一个黑洞,怎么样也爬不出来。”
“我要好起来 因为这是我的人生”
轻度忧郁症扰乱了曾宪音的生活,导致她的学业成绩退步,也影响了人际关系,但她告诉自己:“我要专心让自己好起来,因为这是我的人生。”
曾宪音养成了照顾自己的习惯,定期接受治疗、定时吃药,也常常练习促进心理健康的疗法,比如每天做深呼吸运动、写感恩日记,也会督促自己去做自己喜欢的事,如跳街舞。

曾宪音热爱跳街舞,”是很好的运动,也很纾压“。
图: 陈良同
终于,在两、三年之后,曾宪音的心理健康逐渐好转。虽然直到今天,她仍在服用抗抑郁的药物,但她相信,不久后就能不再依靠药物治疗。
“有时候,我回头看我的经历,会发现自己很幸运。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也是心理学系的学生,所以我那时可以了解到,越早向专业人员求助越好。”

曾宪音每天做深呼吸练习,放松身心。
图: 陈良同
心理健康咨询 不一定要花很多钱
大众或许以为,心理健康咨询是一件很花钱的事,但曾宪音指出,这因人而异,她的看诊与护理费用每月平均要100多元,对她而言还算可以负担。
其实,本地也有免费辅导服务,曾宪音就曾通过新加坡援人协会(SOS)热线求助,跟义工说完话后,心里确实舒服了一点。
身为心理系学生,曾宪音在大学最后一年曾参与策划推广心理健康意识活动。她在2014年至2017年参加过多次选美,当时也公开分享过自己曾面对的心理健康挑战。
“我当时参加选美的其中一个目的,是希望用这个平台提高外界对心理健康的意识。我知道不容易,但我希望让大家知道,一个人的外表不是一切,有时候外貌底下,有很多故事。”
“我想用我的知识、我的经验来做一些事情。我希望人们可以比较明白遇到心理健康问题的人的感受。”

曾宪音表示,从前参加选美的其中一个目的,是希望用选美提高外界对心理健康的意识。
图: 陈良同
曾经在路上 安慰陌生女子
曾宪音目前正在进修,修读辅导心理学文凭课程,接着想继续读硕士课程,希望以后能成为一名临床心理学家。
本地近期对于心理健康的讨论增加了,不过,曾宪音认为,各界对此仍需努力。
“和以前先比,现在有更多倡导心理健康的活动,比如国家福利理事会的“Beyond The Label”活动。看到这方面的进步,让我们感到开心,但我们能做的还可以更多。”
曾宪音认为,人与人之间如果有多一点关心,社会或许就能逐渐地更加包容,例如她就曾在路上看见一名陌生女生哭泣时,上前安慰。
她说:“我希望人们对彼此能好一点,如果看到朋友、或是一个陌生人正在挣扎的时候,可以更愿意向对方伸出援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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