蔬菜的营养是大家每天都应该摄取的。本地的蔬菜供应多来自外地,但随着政府近年积极推动用地少的高科技农耕,以争取在2030年达到本地农产品占国人三成营养需求的目标,占地多且难请人的土耕农场能否继续生存更受关注。
新闻主播赵全胤带着这个疑问到位于双溪登加的胡姬山庄 (Orchidville) 。它主要以土耕的方式种菜,董事潘惠义(69岁)目前并不担心传统土耕农场会被高科技的室内水耕农场取代。
他说:“高科技的技术,现在还不是很成熟,每个都是试验性地在做。一般上这个要成熟,可能还要个十年左右。他们的成本也比我们的高,我们价格可以卖得低一点。”
而设在加冷工业区的室内水耕农场 Artisan Green 种的多是沙拉菜和香料。董事傅元瑞向前来学习高科技种菜的赵全胤说,是因为农场营运成本高,LED 灯每天得开15个小时模拟阳光的光谱,因此选择种可卖较高价的沙拉菜,例如嫩菠菜 (Baby Spinach) 。
但他觉得土耕不会消失,因为土耕和水耕各有市场,两者并不对立。“好像嫩菠菜,不可能用土耕的方式在户外种,因为天气会太热,需要在可以控制温度、湿度的室内。”
傅元瑞的农场主打高效与节省人力,从播种到采收都用机器代替人力。他发现疫情过后有更多年轻人想要加入室内农场。“室内农场多数都是在做研发,看怎么把效率提高,把环境弄得比较适合种菜,所以其实不需要碰到泥土,也不需要在太阳下。” 他的员工多数都是35岁以下。
潘惠义七、八年前开始“鱼菜共生”、室内水耕等创新种植法。近年电费上涨,他暂停室内水耕农场,等到电费下调或可用太阳能取代时再重新开始。“如果用普通的电源,菜的价格得卖很高,在市场上无法竞争。生意人跟消费者一定要有一个平衡点,一定要做到消费者买得起我们的菜,我们也可以有利润。”
潘惠义与Sakura品牌合作,把自家种的奶白批发到职总平价超市。其他蔬菜则在周末和假日的“农场市集”出售。
土耕农场面对人手短缺的问题。为了节省人力,他的农场在播种和浇水时也借助科技。“因为这行很难请人,尤其是新加坡人。包装的部分还请得到本地人做兼职,但是田里面的全部都是外籍劳工。”
潘惠义坦言他的小孩都不想做这行,面对后继无人的情况,他却不感到失望,因为他知道这行的苦。